才疏学浅,唯有双下巴傲人
心血来潮时会搞点纸片人
 
 

【秀哀】特意留着的圣诞节 Chapter 1

观前预警:

原作向,OOC有

可能含有大量新哀/兰哀/步哀/笠哀关系性/嗑CP不是我唯一的乐趣

肝论文之余的摸鱼作/不知道后续有没有坑不坑/欢迎友善催更


 

东京。银白的初雪映着赤红的东京塔。

 

灰原哀站在阿笠宅环形吧台后搅动着锅里的奶油炖菜。少年侦探团的孩子们坐在沙发前的地毯上鼓捣着最近在小学生之间流行的解谜boardgame,时不时被江户川柯南指出哪里摆错了,哪里又违反规则了。

 

“不行!”步美眼疾手快地护住差点被元太抢走的一张牌,“这是小哀的牌,元太不可以拿去偷看。”

 

灰原哀想去厨房看一眼炉子上咕嘟咕嘟的炖菜,提早离开了游戏,位置就让给了步美。其实她也想看看厨房里那个一向擅作主张端来一大锅炖菜的人。

 

“这次怎么样?”冲矢昴用手臂推了推眼镜,问夹出一块土豆尝味道的女孩。他想这次应该没有半生不熟了吧?

 

“……还不错。”只用小勺切了一点炖软的土豆放进嘴里,剩下的大半块还留在小盘子里,软乎乎地躺在乳白的酱汁里。

 

“原来如此!是圣诞贺卡。”江户川柯南啪嗒锤了一下手心,原来游戏解谜的关键是这张提示牌。那么现在问题就是……这张牌在谁手里一直没有打出来。

 

“说到圣诞节,你想吃点什么?”冲矢昴很自然地拿起被她放在操作台上的小盘子,品尝里面剩下的半块土豆。

 

“嗯?”她抬起眼睛,看那人依然笑眯眯的眼睛。

 

圣诞节吗?那时候可能一切已经结束了。

 

那些过去属于纯白与绯色的回忆,会成为平安夜的礼物么?

 

这应该是他们在最终决战前最后一次和孩子们见面了。和博士开车去超市买食材和零食的时候,灰原哀看着窗外,觉得今天的初雪好是应景。

 

她的地下室里堆满了整理阶段的资料,存有各种数据的移动硬盘也随处可见。就像时间走到四季的末端,因为APTX开始的奇遇也即将被编织到第一个结点。

 

“呐,如果我们都活到平安夜的话……”她的目光停在冲矢昴脸上,像初雪一样冰凉柔软,“可以用你的真实身份和我见面吗?”

 

他的笑意依然如旧。空气里弥漫着奶油香味的热蒸汽,他们就这样看着彼此,不锈钢锅里的滚起的气泡越来越大越来越密。

 

“哀君,我肚子饿了。”博士拿着空了的曲奇盘子走过来,“欸,你们在说什么呢?”

 

灰原哀放下汤勺摆手,轻轻摇头,跳下了垫脚的凳子。

 

“没什么。”

 

他又看看昴先生。对方笑着弯下腰,看着蓝色的火焰调小了炉灶的火力。

 

“哀君怎么突然不说话了?”老人看着茶发的小女孩拿走一摞碗盘自顾自地去布置餐桌,只是觉得有些奇怪。他记得刚刚好像听到这两人在说圣诞节。

 

“抱歉,是我反应太迟钝了。”他仔细地用木制汤勺整理锅边逐渐变干的汤汁,手边她留下的盘子里只剩下一层变冷的奶油酱。

 

他有时也在深夜看着女孩亮着灯的房间时问自己,为什么到了这个时候,还是保持着冲矢昴和灰原哀的关系,什么也不告诉她呢。

 

其实她明明很清楚吧,毕竟工藤家已经快变成工藤新一和他的装备库了。江户川柯南借口留宿博士家的日子越来越频繁,每天跑进跑出,又去博士家蹭饭。对于他们的行动,灰原哀不可能什么也不知道。

 

如果是他重新找到并接近她的时候,他们之间不戳破的关系还可以解释成充满暗示和推测的趣味。但是都到了这个时候了,她应该已经什么都猜到了吧?

 

又或者更早之前,她放下戒备的时候,就已经知道了。宫野志保那么聪明。

 

是啊,为什么呢?可能只是想很刻意地将这种不让她觉得抗拒的陪伴延续到他必须作为赤井秀一带着任务出发前的最后一刻。

 

 

……

 

二年级的灰原哀已经回归了平凡的生活。

 

工藤家的房客两个月前搬走了,那些监控设备也拆了个彻底。工藤有希子声势浩大地来了一场搬家活动,在工藤家东南向的二楼给灰原哀添置了一个房间。

 

尽管她还是和博士住在一起,但降谷零建议还是由工藤家担任监护人安全性更高一些。

 

大家也还是叫她灰原哀。

 

“博士!你能帮我找一下礼服的帽子吗?”

 

太久没有回学校,又加上搬家的事情,一时博士家有些手忙脚乱,尤其是她第一次穿日本学生的开学礼服。

 

“哎呀,有希子放去哪里了嘛!”

 

门铃响起,冲矢昴以熟悉的方式带着一筐樱桃走进博士家的客厅。

 

工藤新一想起开学典礼上好像小兰还要发言,铃木园子那个家伙又是风纪委员,保不齐要在门口刁难他一番。看了眼冲矢昴和灰原哀之间的气氛,叼了一片土司就脚底抹油赶去学校。

 

他还是一副笑眯眯地样子,蹲下来和穿戴整齐的灰原哀对视。

 

他送灰原哀回了学校,然后坐上卡梅隆的车径直去了成田国际机场。

 

“灰原同学!你终于回来了。”玛丽亚开心地说。

 

“嗯。”


“身体已经没关系了吗?听步美说你受了好严重的伤,在医院待了两个月呢。”


“已经没事了。”

 

“刚才那个大哥哥,是昴先生吗?总觉得好像很久没有见过他了。”光彦思索道。他们刚刚都趴在窗台上望着校门口等她。

 

“是啊是啊,我都好久没吃到他煮的咖喱了。昴先生煮的咖喱真的很好吃。”

 

“不是哦。”灰原哀在座位上放下书包,她旁边的位置已经空了出来。她自顾自地将书本和文具整齐地拿出来,“那个人最擅长的,是土豆炖牛肉。”

 

“是吗?我好像没有吃过呢。”

 

“同学们,开学典礼就要开始了哦……大家准备好一起去礼堂了吗?”

 

“是!”

 

 

……

 

时间一转眼过去七年,四个人的少年侦探团一起升上了国中二年级。

 

不知道是因为APTX还是其他药物,又或者是缺乏运动的影响,灰原哀的身高好像总是比十年前的宫野志保要差一点,因此她的座位一年一年地被往前调。

 

工藤新一二十岁之后正式成为了灰原哀的监护人。有一次他来开家长会,一米七几的个子坐在第三排的位置上实属太突兀了,只能不好意思地拎了张折叠椅到最后去坐着。

 

“灰原,你不行啊。”

 

“说什么呢?”她坐在工藤家的餐桌上,一记眼刀打了过去。

 

“还是多跟我出去办案晒点太阳吧,照这样你十八岁能长回一米七吗?”

 

博士在她五年级的时候终于去法国跟初恋结婚了,灰原哀也就搬到了工藤家住,要用到实验室的时候从后门回去。

 

“关你什么事?”

 

“喂喂,小兰可是经常数落我,怪我没有照顾好你。”

 

毛利兰上大学的时候没有像园子设想的那样和工藤新一早早步入婚姻殿堂,反而忙得全国上下跑。全日本的各种空手道大赛,她已经把大奖拿了个遍,后来进入师范学校读研究生,现在在帝丹国中实习,担任少年侦探团的副班主任。

 

“难道不是吗?”灰原哀耷拉着半月眼托腮,“我刚来的时候家里只有泡面和速食米饭,要不是博士和有希子担心我,我才不要和你搭伙。”

 

“喂……那是哪个家伙夏天嫌晒冬天嫌冷整天待在房间里?你体质差也多少有点自觉好不好?”

 

“工藤君,说得好像你拉着我跑案发现场还少一样?你就活该挨姐姐骂。”

 

工藤新一无奈。这家伙和小兰的关系越来越好,他在家的生活因此变得越来越艰难了。一头挨完女朋友的数落,回家还要被名义上的女儿吐槽。

 

他一定是领了个眼神凶恶的妈回家供着。

 

“我记得你以前是我这边的吧?”

 

“NO,NO。”灰原哀狡黠地摇摇食指,“仅限于APTX的相关责任制。”

 

“好吧好吧……”

 

“对了,你是不是忘记预订位置了?”她知道监护人先生是说不过自己的。灰原哀突然又想起了什么,因为说起APTX的相关责任制。

 

“什么?”

 

“杯户饭店瞭望餐厅的桌子。”

 

“啊啊啊啊糟了!”

 

灰原哀支起下巴,看来今年把婆婆妈妈的监护人嫁出去又没有希望了。

 

他从成年开始每年的那一天都会预定杯户饭店的桌子。没错,工藤优作和有希子求婚的那张桌子。没错,每年帝丹高中学园祭的第二天,他没说出告白消失的那一天。

 

但是另一件没错的事情是,他毫不意外地每一年都在那一天和警察一起度过了。

 

工藤新一垂头丧气地挂了电话。

 

“啊啦,桌子被别人订走了?”

 

“不是……”他重新拿起筷子继续巴拉盘子里垫烤猪排的芝麻菜,“杯户饭店最近要升级安保系统,餐厅歇业一周。”

 

他也太倒霉了。

 

灰原哀倒是觉得杯户饭店逃过一劫。

 

听说是一套最近在日本大受业界好评的监控系统来着,工藤新一在脑子里搜索着为数不多的已知信息,硬是没想起来那家做安全系统的公司叫什么。

 

 

……

 

“小兰姐姐!”

 

“在学校要叫毛利老师哦。”

 

三个孩子手里提着小卖部买回来的炒面面包,叫住了在走廊上一边看邮件一边缓慢移动的毛利兰。

 

“说起来毛利老师今天的装束好像很不一样呢。”光彦自从加入了摄影部,就对化妆和面部光影变得熟悉起来。毛利兰今天精致雕琢的面部轮廓,说明晚上大概是有什么约会。

 

“哇哦!Love Love Date!”步美的脸上浮现平行的粉色线条。

 

灰原哀跟在后面,手里拿着珊瑚粉色的NS Lite逛青山刚昌的动物森友会梦境岛。

 

“呐,哀酱。”步美贴贴她的耳朵,“新一哥哥最近有什么行动吗?”

 

“嗯……”她从游戏机里抬起头,“好像今晚是有约吧。”

 

能不能顺利吃完一顿烛光晚餐还难说呢。

 

灰原哀提着书包看到火急火燎地在校门口违章停车的工藤新一时印证了她午休时的猜想。

 

“喂,灰原,上车!”

 

“不接你的约会对象吗?”她记得昨晚工藤预约的时间是三个半小时后。 

 

“去案发现场,快点结束回来就好了吧?不要啰嗦,快上来。”

 

她打开车门,耷拉着眼皮看向工藤新一,“封口费。”

 

“知道啦!“他挤着笑容答应自己的搭档,果然还是免不了被她敲诈勒索一番。

 

“不是敲诈哦。“她系好安全带,将手里的NS Lite塞进副驾驶的抽屉,”这叫做……“

 

“履行监护人的义务。“工藤新一棒读道。

 

“嗯。“她颇为满意地笑了,孺子可教。

 

“对了,买了包你要放在哪里?“他想讨价还价,在这个不可爱的国中美少女面前能还一点是一点。“老妈和博士每年都给你寄一堆衣服,就算已经把赤井先生的监控室改成了一个衣帽间也快放不下了吧?”

 

偏偏工藤有希子还有一些他不能理解的癖好,比如在衣帽间里收藏灰原哀小学生时期的校服和常服。她和博士两个女儿奴对灰原宠得不成样子,看到了好看的衣服就要给她屯着,空运包裹一箱一箱地往东京寄。再加上灰原平时买的那些包包和比护选手周边,工藤新一真的觉得那个房间承担了太多。

 

“嗯?”她抱胸,眼睛里放出十万伏电压。

 

“没……没什么。”他突然意识到自己提到了赤井秀一,又踩了灰原哀的红线。“买,买……你喜欢就买。”

 

再这样下去赤井秀一以前的房间也要打通了给她当衣帽间。

 

“所以是什么事件?”她拉回话题,还是当前的案件要紧。

 

“下个月比护选手退役前的最后一场转播比赛,你知道的吧……今天转播团队进入赛场进行机位设计的时候在运动场顶棚里发现了小型炸弹。”

 

灰原哀一惊,转而冷静下来托着下巴道,“但是距离比赛还有一个多星期,这么做未免太早了吧?”

 

“疑点有很多,总之我还是想尽早去看看。”

 

“转播方报警了吗?”她很自然地从汽车后座拿起了笔记本电脑,开始搜索转播团队的相关资料。

 

“他们担心影响赛事,还没有报警。但是正因如此,内部作案的可能性更高了。”

 

“炸弹的类型呢?”

 

“委托人不清楚。”

 

“照片?”

 

“没有提供。”

 

“哦?”灰原哀抬起一边的眉毛。她突然想起一起小型体育媒体报导过的足球俱乐部丑闻,在车子开到场馆停车场的时候将刚刚翻出来的资料放到了工藤新一面前。

 

“俱乐部?”

 

“大型赛事转播权的转让合同有很大灰色空间吧,比护选手退役后就是新一轮的合约期了。”

 

“嗯……这么说的话有可能和转让交易有关……不排除是一起内部恐吓事件。”工藤新一解开安全带,用眼神询问灰原是否要一起去现场查看。后者点头,给予肯定的回应。

 

……

 

勘察暂告一段落时,夜幕已经降临。

 

“抱歉兰,我现在就过去。”

 

“真是的。”

 

“我自己打车回去就好。”她催着工藤新一叫他不要迟到,又指了一下后视镜提醒他整理好衬衫。

 

“那你回去的时候小心。”

 

虽然少年读物里总是暗示穿水手服的中学女生是黑夜的猎物,灰原哀只是觉得被神秘主义伪饰的男性凝视是一种糟糕的误导。

 

她这七年来已经不怎么担心入夜后的危险了,毕竟大部分她都能自己解决掉,现在但凡是个周边的惯犯都不敢招惹茶色头发的女国中生。

 

灰原哀走在停车场里,九月的风已经有点凉。外套好像留在工藤车上了,连带她的书包一起。

 

停车场夜间的照明将她裙摆和小腿之间露出的皮肤照得雪白。灰原哀站在自动贩卖机前,手指划过黑咖啡的按钮。

 

谁要大晚上喝这种东西。

 

啪嗒,啪嗒。两枚硬币落下,一罐温热的奶油玉米汤从取物口滚出来。

 

她突然警觉地回头,刚刚身后好像有人在看她。

 

是谁?

 

她对着模糊反光的自动贩卖机面板思索了一会,拿出口袋里的手机,决定还是把出租车叫到停车场里。

 

待黄色的出租车缓缓驶出运动场馆的停车场,自动贩卖机前又出现了一个人。

 

黑咖啡哐当落入取物口。那个人弯腰拿起,打开拉环喝了一口。

 

“……”

 

穿水手服的十四岁国中女生,确实挺好看的。

 

 

……

 

足球会场炸弹案解决的时候上了午间新闻,少年侦探团的孩子们正坐在侦探社的活动室里一起吃午餐。

 

“果然是哀酱早上说的那样啊。”步美插了一块水果沙拉。

 

灰原哀和步美交换了半块三明治,吃完她又坐在凳子上开始在动物森友会里捉虫钓鱼。

 

“嗯,关东足球俱乐部里有人想把转播权高价转让给有高额商业赞助的媒体,但是现在吃油水的那伙人不松口,结果出了这样的事,估计是两边都拿不到了吧。”

 

她抬眼看电视里一脸得意回答记者问题的工藤新一。解决得这么顺利就算小兰发现了他偷跑去办案,她想要的包应该也跑不掉了吧。

 

“请问主办方下一季的转播权会如何处理呢?”电视台也希望能借此机会拿回转播权,和Big打完比护选手的退役赛后,下一赛季的新星原佳佑可是收视的潜力股。

 

工藤新一也停下来,看向提问的电视台记者。

 

“感谢大家对足球联赛和协会活动的关注……关于这个问题已经有转播商主动联系我们,希望通过友好互惠的条款拿下下一赛季的转播权。”

 

“请问是哪个转播商呢?正式发布会前方便透露一下吗?”

 

“不出意外的话在比护隆佑选手的退役赛前我们会召开关于联合转播的新闻发布会……”

 

“什么嘛?搞得这么神秘。”元太一口吞下半个鳗鱼饭团。

 

“说不定说不定……”步美放下叉子,凑到灰原哀面前,“那个买下转播权的人是比护选手的大饭哦!”

 

“欸?”小哀无语。

 

“步美觉得很有可能!”

 

“不可能的啦。”这太无厘头了。

 

 

……

 

“会长……”采访结束后工藤新一还是觉得好奇,于是多问了一句,“你刚刚提到的转播商?”

 

“噢,我差点忘了工藤先生也是足球联赛的粉丝呢。”会长大笑道,“对方明确表示了对比护选手退役赛的兴趣和关注,拿出了十足的诚意哦。”

 

“欸?”

 

“不知道工藤先生有没有听说最近在日本兴起的一家安全视讯系统公司?”

 

好像有点印象,那个让杯户饭店停业一周害得他订不到位置的公司吧。

 

“他们也有意开拓赛事转播和网络直播业务哦。”

 

工藤新一挠头,业务范围这么广,来头估计不小。

 

“抱歉,我好像没有听说过他们的名字呢。”

 

“MOROHOSHI会社。”会长从名片夹里取出了一张精美简约的PVC名片,放在工藤新一手中。

 

名片中央赫然写着一个他熟悉的名字——

 

赤井秀一。

 

 

 

 

 

TBC




P.S.

1.足球新星原佳佑来自青山刚昌短篇漫画《夏日的圣诞老人》,动画配音是小岛同学和高木警官的配音演员高木涉。

2.青山老贼的动物森友会梦境码:ミスターなが島 DA-7579-5566-8828

3.上一次搞纸片人还是在新志吧时期写的《重修》了,对不起秀哀真的太好嗑了(hhhh


21 Jun 2022
 
评论(4)
 
热度(126)
  1. 共17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
© 黄白甜 | Powered by LOFTER